宋京辞头垂得更低,碎发将眼睛遮住,下面是泛红的眼睑,发颤的漆黑鸦羽,以及光投在眼下方的小片阴翳。
心刺刺地疼,像是钝刀割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但在流血,一阵一阵的。
林枳栩靠在门板上冷静了一小会儿,平复了一下呼吸。
还好,她及时抽离了出来。
林枳栩调整好微笑台下看节目去了,她倒要看看程姣的表演是多么牛马。
事实证明,想玩弄别人的终究会被打脸。
程姣自己就学艺不精,还搭上个半吊子的陆嘉州,整个表演下来,不说是有多么不协调,但是在难以欣赏,辣眼睛。
没有一点步伐是踩在节奏拍子上的,属于是她跳她的,他谈他的。
“笑死我了,”方早拍着大腿,对于台上这一幕喜闻乐见,”幸好这陆嘉州弃明投暗了,要不然还得来陷害我们家枳栩。“
”我估计程姣现在脸都气绿了,以为自己捡了块宝,没想到是块青铜。“
林枳栩盯着台上有些发愣,周围窸窸窣窣的嬉笑声好像又变成了方才的欢呼声,台上的人变成她和宋京辞。
只不过她成了台下的观众。
内心,是有什么在破土而出,困住悸动的茧也露了个小口子,快要破茧。
还没等看完,林枳栩觉得烦躁,就提前离席了。
她跟李恒香打完招呼,没跟张叔说,直接打车回霓水湾了。
迎新晚会还没结束,陆嘉州一下台就被”请“去学校厕所了,准确来说,是被迟砚洲拽着过去的,路上还遇到了同样有此想法的沈阅,两人轮番将他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