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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理解他,他救你也是在救自己。”

姜一柠回过神,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为什么这么说?”

“我猜测的,他大概觉得你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所以自责。”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当时”姜一柠没再继续说下去。

当时他们领了证之后,完全就是陌生人一样再也没见过面,她在巴黎的那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你不知道吗,前两年他每次跨年夜都会来巴黎,我起初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毕竟当时整个季宁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抽出一天时间留在这,连顿饭都不跟我这个老头子吃的。”

宁远放下盏茶,佝背靠近问。

“你知道他来这做什么吗?”

姜一柠摇头,内心却隐隐有了答案。

宁远忽而爽朗地笑起来,重新靠回椅背上,目光清朗地直视着姜一柠,“他专程来听音乐会,一场籍籍无名的音乐会,却大费周章来回26个小时。”

二楼的灯光调得昏暗,在底下锋芒相对的空间里,姜一柠明显感到心脏漏了一拍,耳边的声响也随之短暂消匿,紧接着心跳如擂鼓,一种无端的情绪让她脸颊升温。

她转头又看向楼下,那个人正以高高在上之姿替她讨伐着过往的不公和委屈。她突然想起季尘朋友圈里那唯二两条格格不入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