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密集的家长群体中混入了一些不速之客,郁岸站在废弃公交站台下避雨,锐利目光挑拣着混入人群的鼠辈,安静等待。
下课铃响了,稀疏的几个孩子先跑了出来,扑进父母怀抱里,接着,更多小孩从敞开的教学楼大门里飞奔出来,冲出校门,填入错落停放的汽车缝隙之间,学校附近吵嚷起来。
沿着靠右的小路向深处走,步行回家的学生会结伴经过几个旧住宅的门洞,黑漆漆的门洞里人影闪烁,郁岸看见了一颗点燃的烟头,红点摇曳。
“凤戏,去。”郁岸抬起手杖,冷冷指向其中一个门洞。
“是!”凤戏举起木刀,敏捷地越过旧站牌栏杆,追进老小区的门洞里。
几个叼烟头的男人藏在里面,其中一人从背后卡住一个小女孩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另外两人正忙着脱下她的校服,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普通衣服,他们的面包车就停在不远处。
“逮!”凤戏泼辣尖锐的嗓音一出,震得几个男人手脚慢了几秒,“好哇!组长说得没错,世道一乱学校门口就爱出事,果然有人浑水摸鱼!我最恨人了!”
说罢便挥起木刀,冲进那几人之间,木刀的威力在练家子手里可不小,一刀挥过,摧筋断骨猛得很。
凤戏夺了他们手里的孩子出来,没想到从混在车流里的几辆面包车中,分别下来十几个手拿菜刀的中年人,兜里揣着廉价白酒自制的燃烧瓶。
那几人早商量好,下车就点了火,将酒精瓶朝周围人群乱扔。
玻璃瓶爆炸开来,里面盛装的酒精或汽油泼到周围的汽车上燃烧起来,人们吓得到处逃窜,父母和孩子失散,带着哭腔的呼喊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