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昭然也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保持柔顺,而不是睡醒后本该卷翘凌乱的样子。
昭然走到沙发前,懒洋洋躺倒,顺势枕在郁岸腿上。
郁岸穿着套房提供的睡衣,外表看起来和小岸没有任何差别。
郁岸皱眉:“你知道你在枕谁吗。”
“反应这么冷淡,当然是你。”昭然闭着眼睛说,“换做他就会很高兴。”
“那你就去抱他啊。”郁岸恨恨往远挪开两寸,让昭然的头掉到坐垫上。
“我喜欢你,要我继续重复几遍呢?”
“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郁岸盖住他猩红勾人的眼睛,免得被怪物的美貌蛊惑,“我来这里有正经事,你别挑拨离间妨碍我。”
昭然歪头从指缝间瞧他,表情忽然认真起来:“四年后我真的变弱了吗。”
“嗯,我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的。”
“弱到什么程度?已经完全不能在弱肉强食之中保护你了吗。”昭然勾起郁岸的左手,反复审视手背上的电击枪烫伤。
“那倒还没有……但放任下去也说不准。你有头绪吗?”
“生老病死是人类循环,我也不会一直活在巅峰,”昭然坐起来,鼻尖贴近郁岸耳廓,“我知道,对人类而言利益最大化才符合原则,最终衰败的我,也会逐渐失去你吧。”
“你对我大哥发誓呀。”昭然用食指勾出郁岸脖颈上挂的眼睛图腾挂坠,“你更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后那个虚弱的废物?”
对蛤白发的誓是不可撤回的,说了假话就会立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