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哥。”
“今天故意在调试设备的时候给我捣乱是不是啊。”
“……”
“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想要你早点回来。”
昭然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这个意外的回答强烈地取悦到了他。
明亮的灯光会轻微干扰他的视线,只有在最幽深的黑暗中,他才能看清郁岸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郁岸的眼泪垂在鼻尖上,所有冷酷的坏恶的神情都在他的哽咽中瓦解。
“好了。”昭然拍拍他后背,“不弄了,好可怜。”
郁岸抽搐了一下,绷紧的身体逐渐松懈,彻底软在昭然怀里。
昭然关了灯,安静地抚摸他。指尖触丝粘上了少量血丝,吐出足量的感染蛋白后已经归于平静,飨足地缩回指尖内部。
在郁岸看不见的后腰之上,无数纠缠手臂组成的太阳图腾再次浮现,似乎更加清晰了一分。
卧室中持续了一段长久的沉默,郁岸并没睡着,而是突然开口打破寂静。
“然哥,我忘了我从哪来。”
断续的记忆会让人的大脑对这个世界产生错位的认知。
“也忘了我活着的目的,好像身体自动催促着我靠近你,挖掘你的秘密。”
“你老是叫我听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听话的,你找到我,不就是喜欢不听话的类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