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是一个?男声:“你到底打不打钱过来,老子是你亲爹。”
胸腔起伏了一刹,黎烟说:“既然是我生父,怎么吓得只敢用公共电话??”
电话?对面蹦出一串脏话?。
她揉着额角:“我报警了,你只是一个?逍遥法外?的逃犯。”
对面冷哼一声:“如果周家想的话?,老子一辈子都能被弄得出不去。周家都不敢,你敢?听说你现在还?小有名气了,真不怕名声坏在这?”
“犯罪的是你,名声会坏掉的也是你,我母亲生前?没得到的公道,我得替她讨。”
黎烟咔嚓一声挂电话?。
接完电话?出来,楼下已经安静了不少。
沈纵京跟裴嘉松的座位都空了,还?有好几个?男生也不在了。
黎烟撑着额看了一会儿?,听到楼下一个?女生问了一句:“沈纵京去哪儿?了?”
朱丽正在炮轰前?男友,头?也没抬:“跟裴嘉松他们打球去了吧,今天太晚了,他们打算打完球换个?场子,明天再去雪场。”
黎烟在龙头?下冲着手,抬头?。
就这么看到一个?出去打球的沈纵京。
不知道刚才那通电话?他听没听到,此时他斜身靠在走廊,提着那盒蜜桃双爆,一副来物归原主的模样。
右手虎口钳着那罐她喝到一半的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蓝牙音箱里的《sa old love》正拨到高潮,朱丽一边骂前?男友一边跟着哼唱,混杂着球赛声和?女生们的交谈声。
酒精的热意?重新涌上来,脸颊一阵烧。
她还?记得酒没喝完,伸手去接沈纵京手里那罐酒,她拿都拿不稳,沈纵京没松手,也没拦。
指骨交叠在一起,摩擦生出的细小电流被罐身漉湿的水汽浸没。
她喝醉酒后的模样乖得不行,一小口接一小口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