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哪儿??”黎烟问。
“她不让问,说告别过了,走得?狼狈,就不见我,也不见你了。”
“嗯,”捂在脸上的掌心有点湿,黎烟抽了张纸巾,“她还说什?么了吗?”
“她说要跟你说的已经给你了,要跟我说的放在校警卫室了。就这些?信,我去拿了,三十封,她让我花一个月读完,但我没听她的,都读了,读完才明白她问什?么那么说。”
“为什?么?”
“她最后?一封信上写?的是?——
告别完成,从今天起,别记得?我啦,林子航。
我的少年要永远耀眼。”
连走都走得?体面?又周全,难怪会那么累。
外面?的雪愈下愈急,林子航喝完那罐啤酒:“你还等人吗?”
“嗯。”
林子航捞起冲锋衣:“那我走了。”
黎烟从这个走字中听出其它含义,抬头问:“你要去哪儿??”
“休学?一年,去趟甘孜。”
林子航把空酒罐抛进旁边的垃圾桶:“她挺喜欢那里,说那里有风,有自由,她走不了那么远了,我替她去看看。也许找到灵感了,就拍一部纪录片,给其他向往那里但去不了那么远的女孩子们看一看。”
黎烟看着他大步往外走,推开警局的门,冲锋衣的衣领被风雪打得?猎猎晃动。
他表面?仍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但是?精气神?被消磨了一半。
那些?后?悔和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林子航走后?,黎烟去了警局门口的便?利店。
果然,啤酒没有了,她在店里转了一圈,陈苒喜欢的柠檬汽水没有了,黄鹤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