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舒晟不肯就这么认输,他依旧一副要死谏君王的文臣武将模样,热切地期盼着靠自己的游说能够扭转局势。且廖舒晟劝谏的对象增加了,他不仅仅将注意力放在廖牧这个说不通的妹妹身上,还四处走动去联络廖家有了点年纪又有过点成就的叔伯,妄图集结众人之力强行让廖牧更改心意。
廖家还真有几位叔伯被廖舒晟说服了,帮着廖舒晟向廖牧施压。
廖牧却不搭理。在廖舒晟眼里,廖牧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廖氏漆艺的继承权正握在她手里,反正她已经在当家人的位置上耕耘几十年了,不是廖舒晟这几下子就能撼动的。
于是廖舒晟将事态进一步升级,嚷嚷着要带廖时奕和廖云脱离廖家,另立门户,以廖家人的身份重振廖氏漆艺的声威,嚷了好几天。
廖牧瞧着不去劝的话廖舒晟怎么都不能想明白,便难得地在大白天不上班,去到了廖舒晟的家里,同廖舒晟坦诚地聊了许久。
这件事廖牧在许多年前就做过了,劝说她这位固执的兄长,似乎是她一辈子中不可躲避的关键任务。
在廖牧正式成为继承人之后,廖舒晟也闹过一次,也是声称要脱离廖家自立门户。那次,两人的父亲没有出面,而是让廖牧自己去和廖舒晟谈,维护廖家漆器师的利益是继承人的任务,廖牧正好可以借此去尝试着沟通,锻炼锻炼谈判能力。
那时廖牧还年轻,一副顶天立地傲骨凌霜的模样去到廖舒晟面前,和廖舒晟聊了两个多小时,聊得两人都头昏脑涨。
但最终廖牧成功将廖舒晟说服,让廖舒晟点了头,承认她是廖氏漆艺的继承人,也承诺今后会帮助她守护好廖氏漆艺。
那次谈判不久后,廖舒晟的儿女出生,他就又有了盼头,觉得继承人的位子非他的儿女莫属,他当不成,可以让儿女去当,他儿女的本事同样算得上是他的本事,那样和他自己去当继承人是几乎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