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臻是凭着一时的想法任性冲动地实施了现在的绑架,完全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好说:“不知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谢你帮我选了一个极佳的评选作品的方式。”
莫源往边上躲了躲,说:“我又没做什么事,就是给你和廖云找到一群可以做评委的人而已,可不是能够包你赢下比试的,你先别谢我。”
“唔……也谢谢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啊。”简臻认真地说。
莫源笑笑,“就一般般的好,没有很好。”
简臻看着莫源,想到自己在事情闹开之后一直没有和莫源聊过天,便在这个对莫源感到不同以往的友好的时刻问莫源:“你对老师的选择有什么想法吗?”
莫源说:“一开始是觉得很惊讶,后来稍微想想,又觉得其实挺正常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拿姓氏说事吗?什么了不起的位置,都是能者居之了。这次的事情,麻烦就麻烦在廖家还有挺多人的,而且他们家对漆艺很执著,维持得很好,家里小辈不管喜不喜欢乐不乐意,都学了漆艺,和一些就要失传的没人继承的技艺不一样,所以你遇见的阻力才这么大。你别被廖家人的气势吓到了就觉得自己是在他们家搞破坏,选择外姓人继承技艺,在今天,很常见。”
简臻想了片刻,迟疑地问:“既然是能者居之,你有没有想过……”
莫源明白简臻在问什么,抿嘴摇摇头,“我啊,对老师的感情没有你对老师的感情深,也不希望将这么大的责任扛在身上,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嫉妒,以后你在工作室当家作主,给我一个不错职位我就谢谢你了。”
简臻笑着让莫源先别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就想着拉关系,又问莫源:“你是因为什么才过来学习漆艺的?”
简臻因为害怕别人也问她相同的问题,所以从不提问,对大家与廖牧是如何结缘的经过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