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头意象的鲸鱼,若是希望它是游动的,就不能做得太过像鲸鱼,”安隽客顿了一下,脸上挂着一丝笑地说,“感觉是在说一个哲学问题,如果想让它更像真实的它,首先就是不能让它像它。”
简臻也傻呵呵地跟着笑,又说:“这种意象的、流动的图样,和我学的廖氏漆艺很相似,廖氏漆艺就是漆艺中比较爱钻研如何使漆器上的图样呈现流动感的一个派别。”
……
聊了一会儿,安隽客记起了简臻昨天给他发的微信,看了眼简臻,她今天在他面前挺放松的,不像昨天下午那么惊慌,又瞄了一眼范旻远,范旻远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茶,丝毫没有理会他和简臻在聊什么内容。
安隽客迟疑了两秒,问:“简臻你是说过要请我吃饭吗?”
简臻一怔,她也记起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啊,是,要请的要请的,能请安老师吃饭是我的荣幸。”
安隽客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你说起话来真是很老派,怎么老把荣幸挂在嘴上。”
简臻不太好意思地说:“因为的确是我的荣幸啊。”
“你准备请我吃的那顿饭,定了什么时候?”
“时间和地点由安老师来定吧。”
安隽客略微一想,说:“好,就定今晚吧,我带你出去吃,可以吗?”
简臻点点头,又强调一下:“我请客哦。”
“嗯,你请。”
而后随意聊了几分钟,简臻有点害羞地半捂着嘴,小声同安隽客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哦,你往右走到尽头就能看见了。”
安隽客交代完洗手间的位置,又看着简臻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才收回视线,一扭头,对上范旻远一双幽怨又愤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