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臻跟不上廖牧的思路。
廖牧脸上的笑落了下去,无奈道:“看你这懵懵懂懂的模样,就知道我这一行技艺要走向大众是任重道远。我说了,我叫廖牧。而廖氏漆艺的当家人,也叫廖牧。”
简臻瞪大眼睛看着廖牧,惊讶道:“啊,您就是……”
“嗯,我就是廖氏漆艺的当家人。”廖牧顿了一下,瞅着简臻,问她:“我不像吗?你觉得不可能?”
简臻赶紧否认:“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想这个……”
廖牧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叹,“说不定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里,日本的漆器还更出名一些吧?”
简臻仍是否认:“我,没有那么爱上网,所以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不好意思。”
廖牧没管简臻的回答,脸上略带认真神色,仿佛在严肃地向简臻说明:“没有人愿意赞颂,正是许多传统工艺面临的困境。我们不仅仅需要一点关注,我们需要的是毫无原则的赞美,一头热的爱慕,以及不舍昼夜的追捧。”
简臻怔怔地看着廖牧,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似乎没有立场听廖牧的感慨和期盼,她既不是廖牧应该争取的拥有热烈情感的观众,也不是和廖牧一样的满腔苦恼的从业者。
但廖牧却在将简臻拖下水:“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
简臻觉得很荒唐,“啊?我?”
廖牧肯定道:“是,你。”
简臻瞧廖牧不是在开玩笑,荒唐的感觉更甚,胡乱地说:“我?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努力呢?我只是,这间大学里的普通大学生,我家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