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梨揉着眼皮醒来,眼前黑乎乎一片,她差点以为是深夜,没开灯,直到灼热的体温袭来,她才怔怔抬起双眼,对上了周凛冬沉着冷静的脸。
她飞快垂眼,把目光收回到他的黑色衣服上。
一定是起猛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周凛冬在这。
昨天的坦白局她还记得一些,她记得周凛冬喝多了,靠在她肩膀休息,至于后面的,包括她怎么回的家,她都忘了,断片了。
她问的那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尴尬,今天回想起来,脑仁都给她尬麻了。
“想赖床?”周凛冬轻笑。
他的笑声是从胸腔中透出来的,白小梨只看到他宽硕的胸肌一颤一颤,下面是坚硬且结实的腹部。
周凛冬的腰不细,反而很粗,是那种布满了肌肉的粗。
肯定很灵活吧……
白小梨突然脸红,用被子盖住了头。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新衣服在床尾,你伸手就能拿到。”
门咔哒一声关了。
白小梨如释重负,赶紧穿衣服,也顾不上这套毛茸茸的新中式棉裙是谁给她买的了。
她照例去收脏衣,却在看到那被叠得仿佛强迫症发作一般的衣服时愣住。
她非常确定,他们全家没一个能把衣服叠成豆腐块的。
只有当过兵的周凛冬能。
联想自己早起时赤条条的……
白小梨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