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同好群的姐妹做的,她是开烘焙工作室的,做甜品很厉害。我给她发语音说,在上面写个‘寿’,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写这个‘受’,啊啊啊,我要杀了她!”
周雁南回头看了眼,见李锦书和陈淑仪都没发现异样,悄声说:“算了,赶紧改一下吧。”
两人鬼鬼祟祟地改了半天,最后终于把“受”改成了“爱”。
接着又把那两个裸男切了切,修理成一个粗糙的爱心。
完工后,两人在蛋糕上插满蜡烛,端去了餐厅。
陈淑仪看了眼蛋糕,说:“你们还挺有爱心。”
周雁南和杨苏讪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到了餐桌上,两人一个劲儿地讨老人欢心。李锦书跟陈淑仪性情不大对付,也没有多插嘴。
陈淑仪在小辈们的陪同下喝了两盅酒,神色不觉变得柔和,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周雁南向老人敬了一杯酒,问:“陈阿姨,您之前去哪里了呀?好久没见您来店里,我们惦记了大半年。”
陈淑仪抿着酒,说:“我去北京跟儿子住了,两个儿子都在那里。我家老汉去得早,他们不放心把我留在成都,非要我去北京。去年我到你们店里吃饭那天,他们过来跟我商量这事。我想着过几天就走了,就过去坐了坐。”
“那您是去享福了。”
“哪里享福了。”
“住得不习惯?”
“是啊,我说话人家都听不懂,北京天气又那么干,吃也吃不惯,还不如我一个人在成都住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