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指尖升腾的白雾模糊了这幅画面,只见靳御面无表情的抬手弹了弹烟灰,威胁的口吻丝丝入扣。
“治好她,不然都给我滚。”
裴医生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靳御这种话就只是在发脾气而已,有点赌气的问道。
“放心,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只是我不懂,您为什么突然发疯把人折磨成这样?”
“裴铭,闭嘴!”迟秘书厉声呵斥,直接将人拽了出去。
靳御看了看手里还未燃尽的烟,随手熄灭,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然后,缓缓迈步朝二楼主卧室走去。
进了门,轻轻在床沿落座,看着心爱之人被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心底莫名心悸。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害怕。
抬手轻轻抚上少女苍白的脸颊,熟睡中的人儿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心脏骤然撕疼。
她在怕他。
那他们,还有未来吗?
整个房间安静无比。
只有输液管里的液体“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
时间静默的跳走,日复一日。
三天后,当浓稠夜色逐渐被白昼驱散,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
黎参终于醒了。
微微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正落在卧室上方中央的水晶吊灯上,璀璨光华落在少女明艳旖旎的面容,染着清清冷冷的寒意。
“对不起。”
只听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沙哑男声。
黎参闻声偏头。
那个素来方端矜贵的男人还穿着三天前那件带着血痕的衬衣,清隽眉目此时倦怠不堪,像是从未合眼般的守着她。
黎参缓缓撑起身子,睫毛低垂,神色平静的开口。
“除了对不起呢?”
这男人不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失控呢?还有那个要见面的白月光呢?都闭口不谈吗?
只有轻微呼吸声的房间里,一切都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