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当初为了追你花了我多少心思，折了我多少脸面！”

“这样的话”，姜予乐把花扔进垃圾桶，“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抱着你的脸面过一辈子吧。”

就这样体面地结束，在她彻底崩溃之前。

雨天，又是雨天，她真讨厌雨天，为什么下雨天总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呢？

烦透了！

雨势渐微，顾默好似看清了姜予乐的脸。

看见她如图旁观者一样揭开自己的伤疤却没有半点痛苦的模样。

“予乐，对不起，我——”

“没什么，你不必觉得抱歉”，姜予乐抹掉脸上的水渍，“是我蠢而已。”

“那你，为什么”，顾默痛苦地说：“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然后呢？替我出头吗？”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不需要。”她摇摇头，“这本来就是我的私事，不该牵扯到任何人，所以我从没打算告诉你。”

见顾默似乎震惊于她的言语，她继续说：“你也有秘密不是吗？那你能不能允许你可怜的师妹保留一下属于她的秘密呢？”

不对，不对！

像是从没认识过她，这种不达眼底的笑意，咄咄逼人的语气，竟和那个讨厌的人极为相似。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道。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师哥。”姜予乐把湿发拨到耳后，歪了歪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很恶劣的。”

被应许安说中了，顾默满心怅然，他真的从未认识过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