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宋崎道:“崎郎。胡闹。还不快向温侯爷道歉。”

宋崎双手一拱,笑眯眯的对温情行了个礼:“抱歉了温侯爷,没想到你那么勇,竟然一口吃了那么多。”

温情看了眼宋崎,又侧脸看向宋九思。

他知道他这老朋友虽然有时候有些不近人情,但在不牵扯生死利益的事情上从不说假话。

但听着这宋小郎君的道歉,怎么这么欠揍呢!

宋崎悄咪咪将面前的酱碟推远了点,心里又升起了那种古怪的感觉。

这温情温侯爷,乍然看来冲动无谋,带着傻气,实在不像是能够掌管整个刑部的人。

但能够掌管刑部,真的会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愚蠢吗?

几人吃了早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宋九思在几日前就已经确定了离开的日子。

他一发话,整个禹洲宋府的奴隶们都已经运转起来。

整理行李、准备车马、清点需要跟着上京的奴仆和铁甲黑骑人数,以及预估路上需要用到的钱银手续。

但即便明日就是离开的日期,到晚上宋崎睡觉时,他房间里的血污仍旧被奴仆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家具和被套都已全部换成新品。

宋崎躺在床上,从袖子里拿出黑檀木盒子,又用阵法试探了许久巫人蛹,直到那虫在盒子里萎靡地瘫成一团,这才将它收了起来。

他闻着被褥的熏香,幻想着上京的富庶和繁华,琢磨着京城里乱七八糟的权贵和势力,越想越睡不着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干脆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