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抵上柔软床面的那刹那, 抱着她的人松了箍着她的手, 覆上来。
是主卧, 李延时的床。
早上出门走得急,窗帘忘了拉开, 下午四点的阳光和晌午一样刺眼,然而透过厚重的麻布窗帘跃进室内时,已经所剩无几。
男人腕上的表挂到了闻声睡衣的抽线,下摆直接被勾起来,露出两条白晃晃的腿。
“李延时,”闻声在喘息间往后躲了躲,动着身后的手腕,“你你把我松开。”
李延时揽着闻声的背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紧接着以跪在她身前的姿势,背着手摘了表,他笑看着她,音调不高:“我说不呢。”
纯黑色的皮质腕表被他丢在床头柜上,再接着闻声被蒙住眼睛,眼前的人弯了腰,铺天盖地地吻过来。
闻声挣扎着想说等等,却被李延时扣住腿根处,直接拽到了身下。
“能不能”像溺水的人,闻声话都说不囫囵,“能不能不要绑着。”
“不能啊,宝贝儿。”
李延时一面吻着她一面扯松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竟然还有闲工夫挑了两颗她的扣子。
“不绑你不就跑了。”
闻声的眼睛里漫了一层湿意,她隔着衬衣的布料咬住李延时的肩膀,感受着男人流连在自己侧颈的唇。
不得不说,制服这种东西在床上看,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闻声盯着他黑色的肩章,睫毛颤了两下,突然发散思维地想,他昨天亲自己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来着。
衣服下的手往里探了探,沿着侧腰一路摸上去。
闻声抖了下,再次喊了一声:“李延时?”
李延时以为闻声是害怕,抬了埋在她肩膀的头,拢了她的头发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