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微勾,脸上带着久违的笑:“那等你下次想了,自己脱。”
果然正经不过三句。
闻声睫毛轻颤,打了抱着她的人一下,按着地起身,真的是说不过他。
晚上那顿饭两个人都没有吃多少,现在平静下来,有种经历了一场大战的酣畅,也有酒足饭饱的餍足。
突然,都有点饿了。
李延时让闻声去卧室换衣服,自己去了厨房。
老实讲,做饭这种事大少爷依旧不擅长,不过随便搞点什么,饿不死倒是真的。
李延时这房子四室两厅,主卧、次卧,一个书房一个杂物间。
闻声站在客厅两个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门进了主卧。
其实打开衣柜前,闻声已经有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衣柜里的衣服时,心里有根弦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拨了两下,在空荡荡的胸腔里鲜活地动了动。
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大衣柜,柜门打开,能看出里面的空间被分成了两个。
右侧属于一个男人,而左边有些空,只挂了七八个衣架,上面搭着基础款的女士衣物,衬衣、短袖,阔腿裤,还有一件黑色的薄款大衣。
而搭着的这几件衣服下面,工整地叠着两套女式睡衣。
想来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过来这边而准备的。
闻声扶在柜门的手,食指抽动了一下,她往右一步靠上衣柜,低着头去摸自己的手腕。
那上面空空的。
断了的手串还在她的包里,而李延时的那串已经又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