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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时陪李军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时候问他,说他在医院里这个样子,袁娅仍旧在外面忙,他真的一点埋怨她的想法都没有吗。

李军说刚开始有,后来发现怎么都改变不了她,就算了。

因为癌细胞的扩散,李军说这话的时候气都有些喘不匀,但他眯着眼睛,顶着午后的阳光笑呵呵的,聊起袁娅时无奈地笑了两声,倒是没怪她的意思,仿佛袁娅还是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妹,那个需要自己为她遮风挡雨的小姑娘。

一周后的凌晨,李军病危,李延时在抢救室门口给袁娅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没有任何寒暄和别的套话,李延时在电话里很简短地说李军不行了,让她来看看。

袁娅貌似在机场,从听筒还能听到机场的语音播报。

袁娅解释说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很大的生意,谈成了关乎到公司在整个日本市场的占有率。

她话没说完就被李延时打断。

李延时问她到底来不来。

袁娅静了一瞬,说自己不是医生,去了对李军的抢救也没有什么帮助,自己还不如

李延时直接把电话挂了。

依据李军的遗言,没有葬礼,骨灰葬海。

八月中旬,录取通知书被陆陆续续寄到学校。

二高让各班班主任通知自己班的学生,统一在二十号这天来拿。

李延时因为是补录的,录取通知比其它人要再晚几天,大概要到八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