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医生查完房,让带的研究生喊闻声出去一下。
“手术暂时可能做不了了。”
闻声带上房门出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闻声懵了一下:“为什么,不是说会抓紧安排手术时间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皱了皱眉,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他今天早上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日本的捐献者说暂时不捐了,具体原因没有讲。
之前这种情况也出现过,原先定好的捐献者事到临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变卦。
这种捐献本就是自愿的事情,院方也不好讲什么,但有一点有些奇怪。
“亚美的人说,你有一些资料填的不完善,他们想跟你当面谈一谈。”医生说,“亚美的人刚刚来过电话,说就在下面等你。”
“亚美?”闻声觉得这个名字哪里有一点熟悉。
李延时跟袁娅不合,家里公司上的事他也很少关注过,变更名字,收购小的公司,又或者跟哪个企业的项目合并,他都不太清楚。
至于闻声,更不可能知道。
但她隐约记得,这名字谁提过,有点熟。
闻声回病房拿了东西下楼,跟着亚美的助理到临安市中心一栋写字楼下,上楼,见到休息室里坐的袁娅时,才发现,生活远比戏剧更狗血。
袁娅正听身旁人汇报着什么。
看起来比袁娅还要大几岁的男人,穿了最简单的衬衣西裤,有些谢顶,躬身站在袁娅一侧,局促而卑微,话说到一半就被袁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