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三十出头的老师,无论是心态还是喜欢的东西都和学生差不多,她站在班门口给灰毛衣的男生鼓了掌,又问李延时打算唱什么。
李延时从那男生手机接过吉他,笑了下,没说歌的名字,只说是一首很小众的歌曲。
老师笑着点他,说还卖关子。
刚灰毛衣的男生唱歌时坐的是在讲台上的椅子,李延时抱着吉他走过去,单手把那椅子拎起来,对身后的老师道:“老师,我能去后面唱吗?”
闻声坐在靠窗那列的倒数第二排,身后隔了一排的地方原先放着一个木书柜,书柜前两天大扫除被撤掉了,空出了一块地方。
“前面太挤了,”李延时指了指闻声坐的那个角落,“那边空一点。”
年轻的女老师很好说话,摆摆手:“去吧。”
话落,还叫了临近的一个男生帮李延时搬椅子。
几分钟前,闻声的同桌因为想拍外面的雪,跟闻声换了位置。
此时闻声正坐在靠近过道的这列。
李延时抱着吉他从她身边走过时,垂在身侧的手还碰到了她的毛衣。
闻声抬手捏了捏耳垂,觉得耳廓比刚刚那个男生唱歌时要热一点。
或许,李延时说的没错,她是有点脸红。
男生把椅子放在她身后那排,抱着吉他坐下。
闻声心下微乱,低着头,手无意识地捏上笔,看起来像要写题。
同桌举着手机,对着窗外偷偷摸摸地拍了十来下,终于拍到一张满意的。
她挎着闻声的胳膊,给闻声看自己刚拍的照片:“你看这张怎么样,我想发朋友圈”
话音落,看到闻声手里攥着的笔,扬手就抽出来:“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写啊,听歌了。”
说着她收了手机,扳着闻声的肩把她转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