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本意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李延时倒坦诚。
“找个理由出来。”他回答。
闻声折了下胳膊,试图缓解举着水瓶的酸痛:“出来干什么?”
身侧的人低笑了一声,把灌好水的瓶子拧上瓶盖:“昨天打给你的电话没说两分钟就被挂了,说要学习,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到学校”
李延时抬手看了下表:“又从下午到晚上连着做了四节自习的卷子,头都没抬一下。”
“有人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周日?”他把瓶盖拧上。
闻声关了水龙头,这才想起来从下午到学校,直到现在总共就和李延时说过一句话,还是催他交作业。
“我,”闻声出声。
男生笑了下,把手里的瓶子放在水箱顶部,接过闻声手里的那个,帮她拧上盖子,换了个话题:“等下下了课,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九点半下晚自习,十一点熄灯,中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我不太饿,”闻声展了展身上的衬衣,盯着水箱旁边已经锈了的水龙头。
李延时把第二个瓶子也放到水箱上,刚握过瓶身的滚烫手指拨了下闻声的侧颊:“是真的让你去吃饭吗?”
闻声搓了搓指尖,侧脸刚被拨过的地方痒痒的,手心也痒痒的。
她在黑暗里盯着男生的衬衣下摆:“那十点半之前回来?晚上回寝室还要再做一套真题。”
“嗯,”李延时点头,也没想浪费她太多时间,“十点半之前送你回来。”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进行了数不清场次的小考,没工夫琢磨每天穿什么衣服,闻声大多时候穿的都是校服。
李延时盯着女生胸前飘的黑色领带,目光转瞬往上,落到她的唇上。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很容易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