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 干净的玻璃窗上挂着杂乱的斜线。
右侧的座椅被嘎吱一声抽开,李延时坐下。
闻声正在订前几节课讲的卷子,没抬头。
前桌的王启胜扭过来,关心了一句:“走了?”
问的是袁娅。
李延时把从桌肚里抽出来的书扔在桌面上,捡起右手边的月考卷, 随便折了两下,看都没看塞进了书包里。
“嗯。”他点头。
王启胜看李延时明显情绪不佳,也没再多问, 手搓着头顶转了回去。
闻声握了握手里的笔, 用指尖点着找到刚刚订到的地方,重新理了思路, 往下写。
然而手上刚动了一个字, 右手手腕被人点了下。
闻声身上穿了灰色的粗线毛衣, 袖子长, 搭下来的时候能盖住半只手。
她嫌写字不舒服,把右边的那只袖子挽了上去, 露着白净的腕子。
李延时的两指刚就敲在她这露出的皮肤上。
闻声手往后撤了半寸,转过头去看他。
李延时翻着手里的笔记本,右手夹着根没帽的笔转了半转,一行公式写完,侧眼看她:“有别的颜色的笔吗?”
闻声反应了一下,瞅了眼他杂乱又“清爽”的书桌。
说清爽是因为他桌子上的东西是真的少,两本书,一张卷子一个笔记本,还有两三只款式不统一也没笔帽的水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