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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混着电流磁性的男低音,震荡在此时寂静的空气里——

“我有一个特殊的癖好,是想你时写一首歌。”

“可能我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比嘴上要爱你得多。”

“给我一张未命名的车票,通往你心里的那班车。”

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把音乐声无限放大。

在此时此刻这个狭小而安静的房间,桌面上是本子习题和与现在温度并不相称的热茶,身旁是刚跟你说过要好好努力加油的人,头顶是凌晨两点的时钟。

这种情景下,歌总是会比它本身再好听半分。

闻声微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想问问李延时这歌的名字时,身旁的人已经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有些尖锐的女声,大概是闻声先前撞到过骂他的那个母亲。

看到闻声看过来,李延时也看向她,轻轻扬了下眉,问她要干什么。

闻声比了口型,说想问耳机里这歌的名字。

李延时没看懂她想表达的意思,俯身把左侧的耳朵凑向她的唇。

闻声出声,在离男生耳朵很近的地方又问了遍歌名。

凌晨两点是个很奇妙的时间。

不像三四点那么万籁俱寂,也不像晚上十二点,一切还未完全歇息。

它夹在困顿和清醒之间,让你很容易心有波澜。

听清闻声问题的人重新靠了回去,一边敷衍地听着电话那头的责骂,一边拉过闻声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让她手心朝上,用左手食指,在她手掌上写下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