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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到这杯子,男生语气又调侃式的惊讶:“换杯子了?”

“嗯。”闻声应了一下,又回,“随手拿的。”

说完提了一旁自己的书包,回了卧室。

进入十二月,天气慢慢变凉。

放在桌子上的水不一会儿就没了热气,就连握在手里的笔杆好像也比常日里更“不近人情”一些,冰冰凉凉地贴在手心里,为本就血液难达的指尖雪上加霜。

闻声穿着深灰色的高龄厚毛衣,腿上还搭了张羊绒毯,仍然觉得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凉气。

南方的天不比北方或者中原。

它的冷是魔法攻击,无论穿多少衣服都像在阴冷的下雨天里裸奔。

闻声对着指尖哈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小阳台。

黑色铁架子上的茶梅还绿得让人发慌。

她眨了眨眼,动作幅度很小得叹了口气。

说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相比安静而绵长的冬季,有蝉鸣嘶声的夏天要更吵闹一些。

闻声动了下腿,踢到书桌下的暖风机。

她拉高自己的衣领,想到还在客厅的李延时。

相比木讷沉闷,初冬湖面一样的自己,那人好像更适合六月的初夏。

热烈,却不烫人。

闻声弯腰提起脚下的暖机,想把它拿给外面的李延时。

客厅面积大,要比屋子里更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