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暗夜里闪烁的淡红色火光,只一点,却让你忽略无尽的黑暗,只能看到他。
“你不做题看我干什么。”李延时眼睛还看着题,右手扬起,捏在闻声的头顶,把她的脸转回去。
闻声对着手心小口地哈了下气,调整角度,把笔握得更紧了些:“没什么。”
从胡思乱想的思绪里抽离,闻声很快的投入到习题里。
竞赛课的两张卷子刷完,再抬眼时,时针已经走过了凌晨一点。
闻声揉了揉手腕,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李延时看她。
闻声点了下头。
一点半,也该是犯困的时间。
“你不困吗?”闻声问他。
李延时笔杆敲着卷子:“也有点。”
“那你要不要睡觉?”闻声又问。
“我睡哪儿?”李延时把正确的选项圈出来,说话时尾音拖拉,带了明显困意。
闻声往右扫了眼自己的床铺,今天晚上的第二次天人交战。
两秒后,转回去,看着李延时,挺认真的说:“你可以睡我床上。”
男生短促地笑了声,转过来,越过闻声的肩膀也往她被褥叠得整齐的床上扫了下。
再看回来时问她:“那你呢?”
“我不睡,做作业。”闻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习题。
李延时放了笔,手搭在椅背上:“我睡床,让你在椅子上坐一夜?”
闻声刚要点头,看到李延时下巴点了下她的床,转了回去:“睡你的觉去。”
闻声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