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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了,李延时养成习惯,更是受不了公交和地铁上夹杂在人群里脚臭和汗味。

与其挤在沉闷的车厢里,人挨人地闻对方身上□□的味道,还不如骑车。

闻声头撞着车厢顶被往里塞了塞,她抱着自己的包作势要去拉另一侧的车门。

“那你自己坐啊,我去坐公交。”

李延时侧身,右手绕到她背后按了下锁门键。

手再收回来,举着手机窝进车座里时眼皮都没抬:“送你回去。”

“不然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我还要给你报警。”男生拇指点着手机,狗嘴里吐不出一块完整的象牙。

“ ”

闻声绷着唇看了他两秒,吐出来一句:“你嘴不想要可以卖了。”

二高到附中家属院,公交辗转要四十几分钟。

打车抄近路,却只要一刻钟。

两人在家属院门口下车,路过保安亭,一路往里走。

闻声家在最里面那栋,六层的老旧居民楼,下面两层都搭着老式防盗网,米色的建筑外立面有些许斑驳,最右侧从上往下挂了几台空调外挂机。

李延时在那种独栋大别墅住习惯了,猛地一来这种居民小区,第一反应是“市井气”。

是那种远离冰冷防盗门,机械的安保系统和规整绿化的市井气。

就好像,和那些相比,住在这种地方,才叫生活。

两人从楼栋进去,上五楼,摸到五层东户闻声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