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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和李延时出来了太久没回去,周佳恒被文童派出来找他们两个。

没想到刚从拐角拐过来,正撞上这出戏。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吵得跟晚间八点档狗血剧一样, 旁边还杵了个懵逼的“第三者”。

周佳恒又当爹又当妈,好说歹说终止了这场战争,把两人哄了回去。

这架开始得莫名其妙, 结束得也莫名其妙,总之该没对上的脑回路还是隔了八百个青藏高原没对上。

晚上闻声回到家, 从书包里掏东西时又摸到了李延时的那个护腕。

毛茸茸一团, 挤在她书包的角落。

闻声手一顿, 低头把书包敞得更开了些,摸出那团毛茸茸。

在台灯橘黄色的光线下,那护腕也不再是纯正的深绿色,而是趋近于更暖一些的黄绿。

闻声盯着看了两秒,想到李延时说的也送他一个东西。

可是送什么呢

闻声搭在桌面上的手, 食指微蜷,认真想着。

坐了有半分钟,闻声突然按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几步走到床头, 弯腰在床头柜前,依次抽开几个抽屉, 找东西。

去年过年时绣的一个十字绣钥匙扣, 她记得是放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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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到学校, 照例是要考试。

数学和理综, 一替一周。

第三节 晚修下课,文童一个健步冲出去, 临到前门时还不忘回头对闻声喊:“我拉肚子,等下去档案室拿资料”

文童扒着门框,食指在闻声身边一圈人里转了下,落在李延时身上:“让李延时陪你去吧。”

“行吗,时哥。”文童连称谓都换了,“等下陪我们闻声去个档案室哈!”

也就是文越和周佳恒都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不然这活儿可能还落不到李延时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