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确实白,阳光从身后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她身上,衬的她白得像个打光板。
但直直的冷白色,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
闻声不明白李延时这会看着她又是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了两秒,闻声面上仍旧是除了皱眉外没什么太大表情。
随后,在这沉默里,女生抬手,把钢镚又往李延时的方向推了推,转回去低了头,拿笔开始做题。
李延时垂眸。
直到钢镚中的一个转了最后两圈,从立着的姿势“扑腾”一下倒在桌子上,李延时才把目光抬起来。
在后面听了整个过程的文童,瞄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李延时,拿笔顶顶闻声的椅背。
鼓了鼓嘴,小心翼翼地给这位“不通人情世故”的姐姐解释:“朋友之间相互送东西是不用给钱的。”
文童给她举例子:“你今天给我买瓶饮料,我明天给你买包糖,像这样的事情给钱显得生分”
闻声盯着文童看了两眼,像是困惑:“但我跟他不是朋友。”
昨天才认识,怎么能算是朋友?
文童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吃饭被噎住般绷住唇,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接着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又见闻声转了头,问李延时:“我跟你是朋友吗?”
李延时撑在椅背的手半支着下巴,卫衣的帽子半挂在头顶,要掉不掉。
他轻呵一声:“不是。”
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