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能力不够的，可能反而会被幻术所祸，得不偿失。

这幻术是以人性最丑陋的几个面貌呈现，在不同的幻术中，会看到自己平时隐藏起来，最见不得人的模样。

此时此刻，玉卿歌就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面。

懦弱。

就算是神也会有弱点，更何况也只是一个活得比较久一点的人而已。

抛开平日里那副桀骜不驯，浪荡不羁的样子，也只有在那魔头师尊的面前，曾表现出懦弱胆怯的模样。

画面重现，虽说与记忆里的相似，但眼前这一片尸横遍野的血海，却要比之前见到的更加瘆人。

那浓重的腥臭气味，让他不由地蹙眉，心中的厌恶让他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是啊，他也会害怕。

只是这种感觉已经隔得太久，久到他几乎要全部忘记。

“好徒儿，来师傅身边。”

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耳后根传来。

玉卿歌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入眼的只有那刺目的红和杂乱交错的尸块，剩下的便是无穷无尽冰冷的寒意。

那年他只有九岁，误闯入魔头师尊的闭关房内，看到了那偌大的血池。

强烈的冲击和让人作呕的味道，使得他僵在原地，头晕目眩，甚至忘了要逃。

魔头师尊就站在血池中，面带微笑看着他，说的也是刚刚听见的那句话。

当时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乖乖地一步步走了过去。

当身体没入血水，他才恍然般的回过神，浑身颤栗挣扎着想要离开。

但是魔头师尊却按着他的肩膀，根本不给他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