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光的,给你转转运。”楼晟说。
陆哲淮拿着盒子看了会儿,啪嗒一声给它合上,漫不经心扔回去。
“用不着。”
她说老男人才爱盘檀木手串。
细雪飘摇,陆哲淮一路开车,不知不觉又停到公寓楼底。
上面灯还亮着,他犹豫几秒,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接,又打一个。
盛栀夏在床上支了个折叠小桌,打开笔记本查看之前的摄影作品。
手机就在桌上,虽然调了静音,但她可以看见来电显示。
不接是故意的,等他打来第三个电话时,她才卡着最后一刻接通,游刃有余。
“怎么了?”她缓着声线,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陆哲淮扶着方向盘,指尖和心口皆是一颤。
“睡了吗?”他声线微哑。
“没有。”盛栀夏猜中他的心思,“你又想见我?”
陆哲淮欲言又止,而听筒里的温柔声已经给出答案:“那就见一面吧,你在车里等我,不用上来。”
他疑心自己听错。
挂了电话,陆哲淮很顺从地等在车里,微微仰头纾解胸口沉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
有点热,暖风可能开大了。
过去在一起时,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忽起忽落的心情,好像每一分每一秒,所有情绪都被她牵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