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地,好像找回了十八九岁时在曼哈顿的感觉。
昨晚几乎没睡,现在对着电脑眼皮发沉,眉间那一片也越来越痛。
她想喝水,但杯子空了,于是起身往饮水机的方向走。
但不知怎么的,明明它就在墙角,却离她越来越远,好像她走了几步都是白走。
片刻,视线变得难以对焦。
下一秒,耳边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栀夏姐,这个合同——”一个女生推开玻璃门,抬眼时眸光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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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夏又闻到消毒水的气味。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有些记不清了,这几年她常被送往医院,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痛,没有长久安稳的时候。
大一去肯尼亚实践之前,提前打了好几针疫苗,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第一晚就开始不适应,吃什么吐什么,最后站都站不起来,导师和几名同学急忙带她到市区最好的医院,静养三天才勉强吃得下流食。
身体恢复之后开始分组做实地纪录,同行的一位同学一时忘了禁忌,在集市里举起相机,被当地一个男人一拳挥过来。
盛栀夏眼疾手快护住了那位同学,可自己的手臂却被男人击伤,差点落到打石膏的下场。
后来又受过更严重的伤,她的疼痛底线一次又一次降低。
简一舟调侃过她,说她的理念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只要子弹没有穿过心脏和大脑,就不算什么。
如今她自己想想,好像也是吧。
渐渐地,隐约听见低语声,离她半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