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思衬片刻,心有疑虑:“梁老师确定要我去?”
周原笑了笑:“你很优秀,我看过你的作品。”
盛栀夏垂眸低语:“一般吧,梁老师一直怼我来着。”
“他说话不好听,大家都习惯了。”周原说,“但你是他唯一的学生,说明他很认可你。”
盛栀夏靠着椅背,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她提前跟学院那边请好假,订一张飞往旧金山的机票。
陆哲淮原本说要陪她去,但同一时间段里,他要赶去另一个州参与庭审。
去年那件虐待案终于有了进展,但结果不是定罪,而是达成和解。
jab被保释之后,陆哲淮参与了前期调查环节,但后期都是jab的父亲在处理。
对方一直在争取为jab摆脱罪责,与其他几个施虐者的私下做法别无二致。
事到如今,“和解”成了一个必然结果,陆哲淮难以插手,只能够尽他所能,请最好的律师帮那名服务生获得更高的赔偿金。
因此陆哲淮和那位外国姨父的关系闹得有点僵,秦芸也夹在中间两边难做,只能尽量避免在妹妹面前提起自己儿子。
“那我自己去吧,住一晚隔天就回。”盛栀夏说。
她拿着相机,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翻看旧照,月光洒落指间。
陆哲淮向后倚着围栏,在浅浅呼出的烟雾中垂眸看她,静默不语。
盛栀夏翻到一张在鼓楼前拍的照片,画面中是他的背影,还有不经意间入镜的卡通气球。
“陆哲淮,时间过得好快。”她说,“等我二十六,你就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