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逐帧掠过,某一瞬的记忆未曾留住,下一秒它就已经变化,看久了让人觉得茫然。
盛栀夏此刻也陷入某种放空的状态,但回想起他的严肃语气,忽然又想笑,故意压低声线模仿他:“是她男朋友——”
陆哲淮放慢步伐,揽她肩膀的手抬起来,在她脸上掐一下:“不然是你哥?”
盛栀夏在他怀里眯起眼睛笑:“是我哥的话,问题可就大了。”
陆哲淮拿她没辙,浅笑着一手搭回她肩上,掌心压着的布料只有薄薄一层。
出门之前让她多穿一件,但她愣是不听,里面又只有一件吊带。
“冷不冷?”陆哲淮问。
“不冷。”她如实答,“里面特别热。”
话是这么说,室外温度却是另一回事。
秋季每天都在降温,陆哲淮会在车里备一件干净的外套,让她随时都能穿。
“不穿,我好热。”她将外套放回座椅中间,直接脱了身上这件毛衣。
衣料自下而上堆在一起,顺着她的手臂褪下,蕴着一份微烫体温。
披散的长发被动作带动着扬起又垂落,发梢之间散逸轻盈暖香。
里面那件吊带是紧身款,方才她脱衣服时,一丝小绒毛浮在半空,飘了几秒落在吊带上缘,随着一小片暗影融入细腻雪山。
陆哲淮扶着方向盘温沉看她片刻,启动车子时收回视线。
她和之前相比,又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女孩在二十岁之前,身体与想法上的变化总是微妙的,唯有朝夕相处才能体会到这一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