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坐在一旁陪她,整理新的著作翻译稿,时不时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她又困又烦,叹了口气往椅背上靠,语气蔫了吧唧:“陆哲淮,好难。”
陆哲淮忙着处理手中事物,似是不太在意地应了句:“嗯,加油。”
盛栀夏看他一眼,两秒后沮丧地收回目光,抬起手来水獭搓脸:“我还以为你会说帮我写。”
“这次帮你写,下次怎么办?”陆哲淮温和道。
盛栀夏又发了会儿呆,片刻继续坐直,拾起自己的任务:“作业当然得自己写,我刚开玩笑的。”
于是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彼此各自专注。
十分钟后,盛栀夏勉强打出几段,突然觉得口渴。
于是她默默走出去倒水喝,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陆哲淮,顺便在客厅窗前看了会儿夜景,调整心态。
返回时,她惊喜地发现,桌上多了一张草稿纸。
上面字迹潇洒地,为她构思好一份思维导图,给了一个方向性意见,引导她如何撰写这份报告。
而写下它的人,此时正置身事外一般整理着手里的正经事,好像那份思维导图是凭空产生的。
盛栀夏眨着眼睛看他,片刻,他翻阅稿纸头也不抬地问:“看我干什么?”
她故意不答,心情不错地移开眼,拿着那张草稿纸坐回椅子上,许久才说:“看你好看。”
有了启发,报告写得十分顺利。
她写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陆哲淮那些稿子也整理了一大半。
用脑过度,她感觉有点饿。
将笔记本推远,她趴在桌上休息,脑海浮现出小时候熬夜赶寒假作业,老院长为她们端来宵夜的画面。
“要是这里有甜醅子卖就好了。”她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