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未来哪一次它真的会倒,但至少这一刻,那座桥不会四散倒下。
在她沉下心搭建“烟桥”的某天,陆哲淮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原来他以前不是喜欢关机,而是将si卡设为禁用模式,直接避免一切联系,所以有时候连她都打不通他的手机。
不过至少,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手机再也没有响过。
上车之后,盛栀夏发现他走的不是回溪屿公馆的路线。
“我们去哪?”她问。
陆哲淮目视前方手打方向盘,驶入通往近郊的主道,反问她:“确定系好安全带了么?”
她一头雾水:“什么?”
盛栀夏没想到,半小时后,自己头顶那些雾会被速度撞得七零八碎。
单侧车窗开了半条缝,陆哲淮淡定沉稳地加速,驶过极限弯道时也游刃有余,神情与窗外呼啸而过的疾风格格不入。
盛栀夏心跳失律,对当下的体验又惊又上瘾。
她一手紧紧拽着车顶扶手,说话时头发丝糊了半张脸:“陆哲淮你老实说!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陆哲淮顿了几秒,淡声道:“很早以前吧。”
下一秒,速度又提了一档。
盛栀夏紧闭双眼又再次睁开,在极致的清醒里获得了另一种放空。
竞速山道灯盏明亮,两旁的树影飞速向后掠去,千千万万帧。
而此时此刻的他,竟和梦里那个砸碎天平的人融为一体。
最后在靠近山顶的位置,疾速旋转的车轮终于得以喘息。
盛栀夏呼吸难缓,但意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