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知道这人还在生气,只好在他耳边检讨:“对不起, 下次不冒险了,生命至上。”
“这话你说给自己听, 看你信不信。”陆哲淮又冷几分, 电梯镜里倒映出的表情也不怎么和缓, 一直是黑沉状态。
“好了好了,下次真不这样了, 以后去哪儿都告诉你, 让你放心, 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也不会以一副受伤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 行不行?”盛栀夏从没承诺得这么用心过。
陆哲淮冷着脸不予回应, 直到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背着她迈步走出电梯。
步伐不急不缓, 但总让她联想到落雪时分,温度能直接制冷。
盛栀夏很少看见他这种状态。
她默默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担忧焦灼的瞬间。
好像是去年那次台风天,在整个海面汹涌凌乱时,他不顾狂风冷雨一路寻找她,唤她姓名,一声又一声,最后向她奔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是那个时候吧。
如今忆起,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
“陆哲淮。”
“陆哲淮。”
他不回应,她便故意连着轻喊几声,“陆哲淮陆哲淮陆哲淮”
“嗯。”他低哑沉出一个音节,打断她一阵嗡嗡。
“你很担心我吧。”她将问句说成陈述句。
陆哲淮步伐稍缓,但依旧没有应声。
等不到一个答案,盛栀夏抿着嘴唇,眼睫恹恹耷下来,也不想再问。
最终回到房里,她有些失落地从他背上跳下来,撑着另一只腿,想就这么狼狈无助地蹦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