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听见他说:“你的父母在哪里?”
“我送你回去。”
这回大丫有反应了,点头,转身,自顾自地带路。
大丫一路带着青年,正好路过还在哀悼的马秀才一家。
那群大人也看到了青年,在看清青年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呆滞,很快就有人上前主动询问青年是有什么事情。
大丫被大人们挤开,站在一边。
青年说:“我正巧途径这里,这孩子被其他孩子欺负,现在想把这孩子送回家。你们有谁知道这孩子家在哪吗?”
青年指的自然是大丫。
周围大人们的脸色难看起来,低声和青年说:“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孩子,邪门得很。”
“她娘自己是跟一个邪祟……才生下了这么个鬼玩意。”
“听说那晚还是她自己剖开肚皮爬出来的,她娘就死了!”
大人们全都挡住大丫,堆叠着的人影,大丫看不清楚他们的五官和脸庞,每一个人都仿佛是没有画成的画中人,面容模糊,诡谲可怖,看得她遍体发寒。
大丫丢下青年,自己跑回了家。
她不敢去看青年的表情,生怕看到她意想之中的厌恶,恐惧的目光。
回到家,张大娘刚刚挖了点野菜回来,心情很好,父亲劳作了一天,已经坐在桌子上。
看到大丫回来,父亲说:“怎么整天想着在外面玩,再不回来我都要跟你奶去找你了。”
大丫已经泪流满面,她似乎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