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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有婴儿凄厉尖锐的哭声响起,刺耳不适。有人视若无睹,有人不由得看向抱着婴儿的母亲。

那个母亲坐在余清韵斜前方,低着头,阴影笼罩,看不清表情,只能见到她低头轻摇着婴儿。

婴儿逐渐止住哭声,没了声响。

打电话的油腻中年大叔和那位母亲隔着一个过道,说:“大姐,带孩子来庙里祈福的吧?”

母亲不应,那位大叔也不觉得尴尬:“我家里也有一个孩子,不过现在已经六七岁了。我本来在外面做生意,最近孩子老生病,老婆也跟着病了,跑遍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甚至都找先生来看了,先生说这不是病,就叫我过来看看。”

一说到孩子,那个母亲才和他交谈。但余清韵根本听不清那位母亲说了什么,只能听到那位大叔时不时应着一两句“是啊是啊。”“对,唉,天下父母心啊。”

两人聊了一两句后,似乎聊完了,大叔拿手机出来拍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寺庙前,一行人下车。

车门打开,寺庙门口前站着上一批在寺庙呆着的客人,有一个人让余清韵感觉既不舒服。

他穿着橘色短袖,戴着口罩,驼着身子走在最后面。余清韵不敢多看,只是余光注意,但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发现她的举动。

他进入车里,就站在车上一直看着余清韵。和余清韵同批的客人已经开始进入寺庙,而后公交车慢慢开动,走了。寺庙门口只剩下大肚便便的中年大叔,小混混,几位扫地僧人和余清韵。

大叔到达目的地之后又站在这里打了电话给家里报平安,而小混混则对寺庙不敢兴趣,在门口这里看着四周就像是来游玩的。

寺庙其实很大,光是门口就超过余清韵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