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现在狼狈么?” 刘茉文一哂,她也喝醉了,就前任的问题,和男朋友较劲,她往倒后镜里看了一眼,真是挺狼狈的。
“你不狼狈。” 真正狼狈的人是没心情自嘲的,恨不得没人能认出她来,被认出来了也得强撑着,情绪的一个缺口就是整体的坍塌。
“茉文,已经发生的事,我不能改变,如果时间倒着走,回到那天晚上,结果不会不同。换做是你,你会任由一个你认识的,喝得醉醺醺的年轻女人,独自坐在酒店大堂么?然后等着第二天在社会版新闻上看到她的消息?”
刘茉文沉默了,又听梁执道:“同样的道理,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十年前都不能成的事,十年后再试一回,结果也不会不同,何必白费力气?”
刘茉文每次被梁执说服,心情总又甜又恼:“可惜我没有前任,无法体会。”
“我也希望我没有。”
没有前任,还是没有和前任分手?
刘茉文没再问,男人的可恶之处也是他们的迷人之处,恰到好处的模棱两可,就像他从不把爱挂在嘴上,却总让人觉得无处不在。
他们之间关于周弥的事,算是过去了,刘茉文也知道,梁执很少接触供应商的事,他和周弥除了偶遇,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一周的假期很快过去,周美芳打算再和唐茹他们一起多住几天,周弥决定先走,临走的那天,唐茹把她叫到一旁。
“有个事请,想你帮忙。”
“什么事啊?”
“你那个校友,梁执,他把手表落在这里了,我们这两天收拾才发现了,你不是认识他么,帮他捎回去呗。”
周弥心里一咯噔:“寄回去不行么?”
“我一开始不认识这个牌子,看着普普通通的一块表,也说寄回去得了,后来嘉林百度了一下,你知道这表多少钱么,一块表抵这里半栋楼的,寄丢了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