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庄雾把信封放进包里,为了让她放心,还特地拍了两下示意。
“诶,好!”老太太立马松了口气,手指揩过眼角的湿意,换了个话题,“那小子怎么回事,刚才不就说过来接你吃饭,这都几点了,不像话!”
“他已经在路上了。”
“也就你性子软脾气好,不跟他计较。”
……
病房外的人不知站了多久。
程则逾闭了闭眼,垂落的手背上青筋紧绷。他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很快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地推开门进去。
“又编排我什么呢?”
见人来,老太太瞪他一眼:“你再不来,我都忘了我还有个孙子。”
程则逾单手插兜,懒散地笑了下:“怎么听着像在骂我?”
“去去去,没个正形。”老太太立马作势要赶人,“你不饿,庄雾也该饿了,快走快走。”
护工到了,程则逾才带庄雾离开,晚饭吃的椰子鸡,之后他们又去了附近广场散步,冬天的风凛冽无情,室外人不多,目光所及皆是些头发花白的老夫老妻。
庄雾收回视线,下巴缩进毛衣,脸颊被吹得红红的,心里想的却是再走久一点,最好现在能下场雪,也算融入其中。
一开始,他们单手牵着,后来庄雾另一只手也抱住了程则逾的手臂,整个人贴着他走。程则逾以为她怕冷,解开大衣,将她整个人裹进去,干燥的手掌贴住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