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忪陵?”章然好奇打探,“要不趁现在,正好叫出来一块吃个饭,哥替你把把关。”
孟悦往他嘴里塞了块肉,“你算哪门子哥哥,净爱瞎操心。”
“什么叫瞎操心?”
章然来不及吞咽,急色反驳:“我这不是怕庄雾被骗嘛,现在又不像我们刚从学校出来那会儿,知根知底心思单纯,社会上鱼龙混杂,想隐瞒点什么太简单了。”
“再说,我操心庄雾怎么了,怎么说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哪个混蛋玩意从我身边拐人,不得过我这关啊。”话说得理直气壮,旁听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程则逾清了清嗓子,给他续了半杯茶,蹙眉道:“好好说话,别骂人。”
章然逮人就连坐:“怎么连你胳膊肘也往外拐?”
那是往外拐吗?那是给自己留点好话。
庄雾蓦地笑了,孟悦只当她是被章然一番言论尬到,切出小块布丁赔罪。
“别理他哈,大男子主义病犯了。”
瓷盘由对面推来,尚未抵达庄雾面前,先被一截冷白手指按住,程则逾不紧不慢地推回去,摩擦声停,他收回手,轻描淡写地丢下缘由:“她过敏。”
布丁粉白渐变,圆滑的蜜桃形状,旁边还用原材料雕出一扇叶,先不论味道如何,模样的确栩栩如生。
闻言,庄雾也是一怔,没想到他还记得。
爱,人皆可言,极具迷惑性,可叫人信服也极其简单,只需将那些细微的、不易觉察的部分细心捧起,归为下意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