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则逾转过身,斜睨他一眼,眼神燥得像要吃人:“你来干嘛?”
他步子迈得很大,径直走到客厅,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半包烟和打火机,整个人情绪极度不稳定。
周尧跟在他身后:“就路过,来蹭个厕所。”
“现在可以滚了。”
周尧不爽道:“我刚来你就让我滚,人家走半天,你还含情脉脉地发呆,双标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他气得半死,愤然控诉完,没忘记提醒程则逾,“你不是戒了?”
程则逾咬着烟,闻言,拨打火机的手一顿,随即闭了下眼。心口热得像高烧不退,强行冷静根本无用,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抗衡。
啪嗒一声,勾上盖子,银色金属被随手丢到桌上,发出脆响,唇边的烟也一并扔进垃圾桶。
程则逾费劲地搜刮平息办法。
半分钟后,他移到冰箱前,拿了罐冰可乐,仰头一口气喝完,口干舌燥总算压下去大半,
周尧没忍住走上前,小心询问:“心情不好啊?”
易拉罐捏扁丢掉,程则逾又走到餐厅,收拾好没动的碗勺,倒掉醒酒汤,把用过的厨具放进洗碗槽,动作利落地开始洗。
前前后后,像极了被上了发条的玩具,在齿轮转完前,必须不停歇地消耗体力。
周尧跟到厨房,又问:“跟庄雾吵架了?”
说完,又自顾自地反驳:“也不像啊,我看你们气氛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