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庄雾埋下脑袋,耳尖染上热意,几乎是想到什么问什么,“那其他人喝醉了,你也会带她回家吗?”
“不会。”程则逾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程则逾似乎轻笑了下,“因为其他人不是你。”
空间静谧,很难分散注意力。他讲话时声带微颤,喉结会跟着动,像是冷白脖颈上一座游离的冰岛。
庄雾视线恍惚地盯着那处,眼睫跟随冰山煽动,很想碰一碰,艰难思索着这句话中她所占的分量。
其他人不是她,那她具有唯一的偏向性吗?
她从没当过谁的唯一,乌云坠雨,重力般的诱惑力。
“在你心里,我很特别吗?”
“当然。”程则逾没犹豫,也没等她追问,慢悠悠地细数道,“特别挑食,特别嘴硬,特别好骗,特别爱较真。”
庄雾吸了下鼻子,听起来都很没劲,很寡淡,没有一条是值得被偏爱的特质。
情绪沉甸甸地往下落,电梯内好似在下雨。下一刻,她听到程则逾懒洋洋地补充着:“还特别善良,特别聪明,特别招人。”
独一无二的存在,万里挑一的漂亮。
庄雾将信将疑地确认:“真的吗?”
“夸你还得发誓啊。”程则逾故作惊讶,扯唇笑了下,用接近宠溺的口吻说,“公主就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