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雾眨眨眼,不明所以:“嗯?”
“今天没法儿送你。”程则逾无奈解释,低头拿出手机,“给你叫个代驾。”
庄雾连忙推拒:“不用,我没喝酒,自己开回去就好。”
程则逾也没多勉强:“行吧。”
距离稍远,等走到停车位,庄雾实在有些累了,告别完程则逾,直接坐进车里。车子发动,玻璃被人轻敲两下,她降下车窗。
“还有事?”
程则逾站在车外,弯腰冲她勾勾手:“手机。”
庄雾解锁完,乖顺地把手机递出去。
程则逾低头按了几下,把手机还给她。
庄雾接过来,没发现什么异常,疑惑地看向他。
“设了个紧急联系人。”程则逾语气随意,手插回兜里,“路上小心,到家发消息给我。”
庄雾抿抿唇,想说什么又没说。
开车回家的路上,庄雾想起那次在高速公路上,她第一次坐在程则逾的副驾驶,生疏对话,礼貌交流。车开到一半,他要下去抽烟,她打完电话,静静等他,始终没发消息主动去问。
那时的她总在想,这个人性子这么冷,清晰地竖起边界线,再相处融洽也只能那样了,他们像单立广告牌和极速的风,只有路过,没有交集。
如今,短短三个月,她和程则逾创造的瞬间,比和谈逸明的一年半来得还要深刻。雎静的爱情教条里,有句话得以实践,自主选择和深陷其中区别很大,太不一样了。
再大方暧昧,动情的人也必须爱里克制。
她真的想试试。
这是个别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