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纸箱重量压到庄雾手上,她下意识收力抱稳,熟悉的气息再次钻进鼻尖。
隔着纸箱,程则逾胳膊轻轻环住她,没怎么用力,散漫声调落在她耳边。
“让冒牌男友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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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后,报应来得也很快。
凌晨三点,庄雾开始察觉到不适。她喝过热水,去了几次卫生间,腹痛却还在加剧。她平时按时吃饭,口味也挑剔,胃比精神还健康,家里也没备这类药。
双腿发虚,冷汗不断往外冒,脑袋也开始昏沉。
庄雾用手捂住小腹,咬唇忍着痛,换衣服拿了手机,在凌晨四点出门。
小区安静,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什么车辆经过。夏风灼热,庄雾身体很冷,她试图在手机上打车,等了很久都没人接单,最后实在忍不了,蹲在路边给雎静打电话。
结果,手一抖,不小心点到程则逾的号码。
还是在烧烤摊上,庄雾说起庄兆昌的耐性,打电话不会等过五声,程则逾直接拿她手机,存了自己的号码,欠欠地说下次打给她一定等六声。
幸好对方没接,这么晚了,休息时间手机静音很正常。
庄雾眯着眼,重新找到雎静的号码,打了两次,那边才迷迷糊糊地应声,一听到庄雾声音,意识到不对劲,隔着听筒紧张起来,说等她十分钟。
直到坐在市中医院的输液室,腹痛依旧没得到缓解,庄雾小脸苍白,抿唇忍耐,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很快靠在椅子上半昏半醒。
室内冷气没调太低,迷迷糊糊间,庄雾脑内混沌,还能听到雎静在和护士交谈。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她全身乏力,睁不开眼,只能靠耳朵细微感知,直到腹痛慢慢消失,听觉也从模糊到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