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精致的小食散发着香味,却没有勾起任何人的味蕾。
处理好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喜欢和忠诚原来还有这样的定义,多么绅士周到,庄雾要被他的“爱”烫伤。
“谈逸明。”
庄雾很少叫他名字,她放下杯子,直直注视他的眼睛:“这段关系开始之前,我记得我说过,我不确定可以把三分好感变成十分的爱。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谈逸明突然怔住,目光下意识闪躲。
她自顾自地替他回答:“你说没关系,没有人在一起是为了分开,你说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耐心,我们慢慢来。”
“那现在呢?”
谈逸明双手用力交握,无论心底多气急败坏,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甚至开始希望,庄雾可以留一点给他挑刺的余地,去否认她,而不是否认自己不是那个能把瓷器占为己有的人。
可真到此刻,他记起的都是她的好。
寒冬腊月,他应酬结束,借酒劲打给庄雾,非要她来接。庄雾没有发脾气,只是睡意朦胧地问了地址。凌晨两点,她送完他,再独自打车回去。
她从不查岗,从来没有撒娇要过什么,忘记回消息从不生气,只是说一句安全就好。
漂亮听话,这样的女朋友多少男人求之不得,他却有种极强烈的不真实感。
今天大概是她唯一一次翻他手机,甚至连这种时刻都不会咄咄逼人。
庄雾太好了,那些几乎标准化的好让他想要指责,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站上道德高地,矢口辩解一句:“你不让碰,你又不结婚,你这么冷静,谈什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