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砸的阮沅头晕,她下意识回答:“我今年二十五了!”
宴深的眸子多了几分深究,过会似乎准备放下身段,轻笑一声:“你挺显年轻的。”
阮沅懵了:“……”
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为什么首富会找到她家?又问她要不要结婚。
真的好吓人。
阮沅绷着音道:“您找错人了,我不和陌生人结婚。”
“哦?”宴深慢条斯理,“你不是说如果有个男人给你一百万,你立刻就嫁给他。怎么反悔了?”
阮沅的瞳孔瞪大。
她的模样像个受惊的兔子,莫名的可爱。
宴深蹙了下眉,把心中这点儿涟漪扫了个干净,听见兔子本人说:“你偷听我说话?”
他?偷听么。
倒也不是偷听。
宴深言简意赅:“无意撞见,不好意思。”
哪是无意,只是阮沅没看见而已。
自她来起,宴深就在了,听着小姑娘抽抽泣泣地与家人诉说社会的不公,看起来受了不少委屈,他差点动了恻隐之心,想将帕子递给她。
宴深一直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阮沅对他而言并没有利用价值,他也懒得做好事。
要不是回家又被陈燕珺催着相亲,宴深差点忘了爱哭鬼姑娘。
阮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既然人家道歉了,再揪着不放也不好。阮沅想起自己昨天那副鬼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情绪太低迷,竟也忘了外在的管理。
见她一直没表示,宴深又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和求婚没什么区别,如果面前是和阮沅相爱五年的男友,她大概会激动。
可宴深不是。
他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宴深突然的拜访已经叨扰了她。更别提结婚,这太荒谬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