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双倒是有这个心思,也丝毫不怕,只是找不到办法,“什么怪病?”
“谁知道,汪汪叫的,快死了吧。”李吉没心没肺地答,两只眼珠子都快把录簿看出花来了。
“汪汪叫?什么汪汪叫?”
“岳庸啊!说是没日没夜地嚎。”李吉开始焦躁起来,“你问的我可都说了,到你了哈。你之前押的魁星全都中了,这次也带着哥哥赚一把吧!”
所有人都说岳庸生病了,没人说他失心疯。会汪汪叫的怪病实在是闻所未闻,于是她又问:“你确定他说的不是‘救我’吗?”
李吉这才从录簿上移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汪汪这两个字听起来很像‘救我’吗?”
“我说你不会这次又不下注,然后跑到校场里发疯说什么‘打死人的比赛我绝对不会赌的’,然后跟那武将决斗吧?”他说着说着竟然还露出一丝期待来,仿佛那才是校试中最精彩的一出。
当年她是看不惯校试上将士兵当成牲畜一般,令其相互残杀,好在闹了那一出后,校试规则也改成了点到为止,所以旁人要说她发疯,她也毫不在意。
指着录簿上的三个字,她说:“我选他。”
“沈无淹?”李吉左右看了看,“这名字怎地那么怪,为何选他?”
李及双看着沈无淹名字后的行伍编制,答了一句:“他是岳庸的旧部下。”
说罢便朝女嫔看台走去,只留下李吉在后面大喊——“你就没有个正经理由吗?”
正经理由是没有的,就好像人们以为这世界自有一套规则,好人应有好报,但实际则不然,最凄惨的有时可能是那些最老实的好人。
看台左右男女分座,右边皆是内外命妇,其中就有她那几位虎视眈眈的皇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