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影下,他眼角眉梢都染上凌厉的金箔,她忽觉危险将至,急忙澄清:“我说的处置是……”
话未说完,他已经欺身压来,她后仰着躲开,险些栽倒在地。
他手一伸一曲,便将人搂紧了。
她发的愿都不是寻常的小愿,是那等梯山航海、粉身碎骨的大愿,他一早领教过,晓得最后还是要顺了她的,但现在办不到。
“等等。”她叫起来,人已经被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这张无论如何不会塌。”濯濯清明的眼里已现出血色一般的红潮,唯有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将她的唇封住。
仰面被按在了床上,她一手圈住他的脊骨,用劲抓紧了,四指陷入颈肉里,想要让他缓一下,但失策了,他非但不停,而且不恼,动作行云流水得没有半分阻碍。
换的这一身,反而比繁复的婚服还要容易下手,甚至连手套都被除了下来。
白莹浅蓝的光溢了满帐,手抵在他胸前时,本就宽阔的肩膀在帐顶打出一大片暗影,泼天洒墨般狰狞凶猛,如他眼里翻滚涌动的意念。
她还想说什么,张开口,倒让他更轻易地长驱直入,吻得更深。
她怀疑他就是单单忘了她,但是怎么折腾人这件事半点也没有忘记。
“我可要生气了……”她喘着,呼吸纷乱,等他移开时好不容易说出这一句,却被宛转的声调出卖了心意。
他没空处理这身层层套叠的弁服,只是将宽大的裳摆拨开,埋首蜷跪在她身旁,衣冠楚楚地要把她吃拆入腹。